薄靳言最近在跟刑警队的虐杀案，作为他唯一的研究生，袁浩自然也参与其中。
案件的线索很杂乱，干扰因素太多，薄靳言把资料文件摊了一地，在白板上写了又擦，几次以后才重新坐下来，抱着膝盖盯着白板发呆。
袁浩贴心的准备了蜂蜜柠檬水，薄靳言向来是不主张在查案时喝咖啡的，他认为这样会干扰他的判断力，袁浩最开始泡过上好的铁观音，然而薄靳言只淡淡看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问：一堆被炒干了水分和颜色的树叶，有什么好喝的？
袁浩只能开始折腾花草茶，第二次薄靳言嫌弃地尝了一口，然后发表意见：不泡树叶改泡干花了？放了冰糖也藏不住一股干草味。
袁浩不得不求助外援，李熏然拍了个家里水果篮子里的柠檬给他，说薄教授爱喝这个。
袁浩顿时脑海中都是李熏然在警队用水果刀给薄靳言切柠檬片的画面，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熏然说你瞎想什么呢？没看到我桌上的真空罐子里有干柠檬片吗？
薄靳言闻到新鲜的柠檬香味，于是自然的把手一伸，勾起修长的五指晃了晃，袁浩立刻会意把杯子递上。
“你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薄靳言小口优雅的抿着水，间隙问袁浩。他的研究生最近一直在跟案子，只是难得安静的学习，没上窜下跳。
袁浩早就详细看过案件资料，只是薄靳言是大神，他不敢班门弄斧。但是既然导师问了，他于是朗朗回答：“心理扭曲，报复性行凶，目标有共同特征。”
薄靳言挑眉：“你认为是仇杀？”
袁浩笑着指指白板：“情杀。你自己写的。”
薄靳言抬手把白板上的情杀两个字擦掉：“我没写，你接着说。”
袁浩对他的举动不忍直视，只好继续他的结论：“或许不是情杀，不算单纯情杀。凶手只是在选择一类人作为替代品在进行报复，他痛恨他们，到也许很受害者没有直接发生联系，只是单纯的报复发泄。”
薄靳言一愣：报复？发泄？替代品？为什么？
袁浩：没有证据显示凶手认识死者们，受害者年纪类似，生活圈子类似，着装气质类似。
“很好”
薄靳言难得赞许地看了袁浩一眼，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到白板上，喃喃自语：“告诉我，你在报复什么？在寻找什么？又在宣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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